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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39]《正蒙注·参两篇》。

自然是没有目的、没有意志和作为的最高存在，又是一种活动、过程或功能。他以否定人的社会价值的方式肯定了个体的存在价值，以自然为价值的最高尺度，这是庄子心性论的本质所在。

一是人的社会性，这是外在的异化了的非本质存在。老子所说的愚，并不是真愚，而是大智。这样的心，与道合一，心即是道，故为道德之至，也就是虚室生白[39]之心。[73]知天之所为者，天而生也，知人之所为者，以其知之所知养其知之所不知，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，是知之盛也。当庄子把人和天对立起来谈论的时候，是从后一个意义上说的。

如果说老子赋予道以较多的客观意义，那么，庄子则把道完全化为人的内在本性和精神境界，他的自然人性论更富有主体性特点。既不需要任何人为的雕琢，也不需要任何知识的积累。而中国哲学，从孔子开始就非常重视人的情感。

所以，天何言哉固然是指天不说话，但天却以它的生命创造为言说，人不仅要倾听它，而且还要实现它。为什么迁到曲阜？曲阜是当时的文化政治中心。固然，中国哲学中没有开创出近代西方那样的科学技术和理性精神，所以我们要向西方学习。三 敬畏自然，首先是要倾听天命。

在今天重新认识孔子，需要重回儒学源头，从天人合一的原问题出发，全面理解儒学中倾听天命和敬畏自然的观念，其核心是仁的思想。[22] 马有德吗？千里马不在乎其力，而在乎其德，这意味着什么？马是有德的。

人不仅是理性的动物，而首先是情感的动物。比如湖北出土的郭店楚简《老子》，比现在的通行本早得多，这里头有些关键的地方与现在通行本不同，最大的不同就是：现行本批判儒家的地方，出土本却很多地方和儒家思想没有根本上的不同。[24] 人之所以高贵，就在于仁爱，而不是无情，不是麻木不仁。孔子后来被尊为圣人，其实他这个人的一生也是很平常的。

孔子开创的中国文化传统并没有完全成为过去，并不像有些学者所说的变成了游魂。那究竟如何看待马呢？孔子在另外的地方曾说：骥，不称其力，称其德也。这就是现代人对待生命的态度。鲁国是周公的后代，周公是制礼作乐之人，曲阜在当时是文化典籍集中的地方，孔子就在这样一个环境下成长。

不同于现在的一些人以学习作为实现其他的目的的手段，学习是孔子生命的一部分，可以培养完善自己的人格，提高自己的境界。[11] 许慎：《说文解字》。

发愤忘食，乐以忘忧，可以说是对其一生的一种总结。西方海德格尔大讲死亡问题。

我们拥有的这一点点珍贵的东西，是要干什么的呢？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可以把禽兽仅仅当作禽兽对待、随便处置呢？绝不是。但另外还有一种解释，认为天本不能说话，因为天就是指自然界，所以它本来就不能说话。人和自然界同样有一种情感，生命的内在联系表现为一种情感的联系——热爱自然、亲近自然、回报自然，还要敬畏自然。仁就是爱，广义地说，就是对生命的关怀、对自然的爱。但是他把自己的一生献给了自己的民族和人类，所以说他是东方的圣人。[2] 这个总结大体上说明了孔子一生的生命历程。

它是人类的朋友，应受到尊重，而决不仅仅只是供人利用的工具。这只是使用价值，是外在价值，而不是内在价值。

按冯先生原来的看法，天本来能说话，但它不说话，所以才叫天何言哉。现在我们的问题是——并不是因为某个外国人说孔子怎样，我们才去重视孔子——我们自己作为子孙后代、作为中国人，该怎么对待孔子创造的文化？我们是否真正认识到了孔子思想的伟大之处？所以，我们一方面固然要积极地与西方展开对话，吸收西方的思想，另外一方面也要特别注意回头理解我们的先贤的思想，绝不能数典忘祖，要有中国人的自尊，要对我们的文化有着同情的了解。

而孔子以人为中心，但不是听从于人的利益。最近我应约写了一本小书《蒙培元讲孔子》[1]，下面就把这本书中的思想概略地给大家谈一谈。

这是我重新读孔子而得到的理解。而且，我着重要谈的不是过去人们已经谈过的东西，而是我重新研究后的一些体会，很可能是别人没有谈到的、与别人不一样的看法。当然，孔子讲的仁，是有差异性的。天，颠也[11]，就是指广袤的宇宙，具有空间的意义。

今年春天国内举行了一场论辩，讨论要不要敬畏自然。当然，命有好坏之分，所以我们不断地努力。

以前人类中心主义认为，动物只有本能，没有感情，没有直觉，没有思维。我们需要解决这个问题。

当他管理仓库的时候，会计当而已矣，很认真很仔细。问题在于我们该如何去解读它、了解它。

对于天的认识，从商朝到周朝有一个过渡，商朝的时候叫帝，周朝的时候叫天。当时和现在不一样，等级制度森严，孔子却提出有教无类的思想。这就是天人之际的一个根本问题。他自认不是生而知之者，更不是上帝授命于自己，让自己去传教。

孔子三岁丧父，少年丧母，家境贫困。这是生物进化的结果，在这个意义上，我同意达尔文的生物进化论。

孔子曾经在鲁国当过管理粮草和牛羊的官吏。[1] 蒙培元：《蒙培元讲孔子》，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。

这就是对人的尊重，把人当人看待。孔子生于陬地，在他幼年的时候，母亲就把家迁到鲁国的都城曲阜。